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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闲妻邪夫|作者:薰衣草|分类:其他小说|更新:2025-06-23 15:10:41|下载:闲妻邪夫TXT下载
  男人腿上,即使那个男人是你丈夫。

  慕容云舒闻言轻颦浅笑,淡淡道:“我可以不当皇后。”

  杨涟:“皇后应该自称本宫。”

  “我可以不当皇后。”慕容云舒笑容依旧,视线却变得意味深长。

  杨涟皱眉,“皇后就是皇后,哪能说不当就不当”

  慕容云舒但笑不语。

  杨涟却感到yi股无形的压力,来自那道云淡风轻的视线。

  僵持良久,杨涟忽然意识到,她是认真的。只要他再说yi句让听着不高兴的话,她就会撒手走人不干了。而据聂青对这对夫妻的描述妇唱夫随,皇后不干了,皇帝必然也会罢工。

  想他杨涟为官十年,经历yi朝三代,头yi回遇上这么奇怪的帝后

  哪个皇帝c皇后不是整日猜疑这个猜疑那个生怕有人打自己的帝位c后位的主意这两个人倒好,生怕别人不来抢。

  怪胎,怪胎杨涟在心中痛骂两声,然后识趣地退到yi旁。

  慕容云舒非常满意地说道:“杨大人觉悟甚高,日后必然前途无量。”

  闻言,杨涟的嘴角抽了两下,不是他清高不想升官,而是这句话从她嘴里说出来,怎么听都不像好话。

  首战告捷。好兆头。楚长歌敛起笑容,言归正传,摆出皇帝的架子正色问:“众爱卿yi起来找朕,所为何事”

  众人低头沉默不语。他们是来反对后宫参政的。但是观看了刚才皇后战杨涟的yi幕,他们哪里还敢有半句忤逆那可是铁面无私天不怕地不怕的杨涟,却被皇后yi句话cyi个眼神轻而易举击败。

  双方又陷入yi种诡异的僵持之中,媒介是沉默。

  过了许久,聂青道:“臣等今日来,是想与皇上商议瘟患之事。”

  此言yi出,众人纷纷点头附和,“是c是c是,瘟患之事,瘟患之事”

  楚长歌却是剑眉yi挑,道了yi声,“聂爱卿也来了”

  顷刻,慕容云舒与聂青的嘴角同时抽了yi下。这声聂爱卿,当真假得有水平。

  正文 第yi百六十八章:把事儿给办了二更

  聂青沉默须臾,道:“臣也是内阁成员。”还是首辅。他在心里补上yi句。

  楚长歌若有所悟地挑挑眉,然后对众大臣说道:“瘟患之事,朕已有解决之法。”

  众人大喜。等着楚长歌说有何解决之法。不料楚长歌接下来的话却是“众爱卿该干嘛干嘛去吧。朕与皇后还有要事相商。”

  慕容云舒奇异地看向他,什么事

  楚长歌回她yi个无比坦然地眼神,闲聊也是事。

  众大臣还想细问楚长歌控制瘟疫的办法,但yi碰触到他那副慢走不送的眼神,便什么勇气也没了。罢了罢了。皇上说有办法,那就yi定有办法。

  除了聂青之外,众大臣鱼贯退出。

  楚长歌很不爽地瞟他yi眼,“有事”那语气,非常的冷漠,带着明显的敌意。

  聂青沉默了yi会儿,才道:“京城空虚,微臣放心不下,想尽快回去。”

  “京城有胡伯格,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他连我这个皇帝都算准了,京城若会出事,他掐指yi算就能算出来,自然会通知你。”楚长歌没有用朕,表示他现在是以楚长歌的身份在与聂青说话,而不是皇帝与大臣的博弈。

  聂青心领神会,便也神了微臣二字,直接说道:“我拥你为帝,并非相信胡伯格的预言。他的那些预言,不过是为了说服其他人省事而已。”

  “胡伯格在京城他不是在街上算命吗”慕容云舒打断二人的对话惊讶地问。

  楚长歌:“他早就改行了。府里突然少了yi个人,你难道没有察觉到”

  慕容云舒:“我知道他早就没住在府上了。不过,我以为他是没有银子付房钱,才搬出去住廉价客栈了。”

  楚长歌额上顿显三条黑线,她还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yi心只数家中银。

  “我要出金陵城。”聂青也不管这对夫妻想不想理他,再次强调。

  楚长歌冷冷瞥他yi眼,道:“驳回。”

  聂青:“我没有感染瘟疫。”

  “或许只是没有发作。”楚长歌淡淡说。

  聂青嘴角微抽,他很希望他感染瘟疫么聂青知道楚长歌看他不顺眼,但他没有想到,楚长歌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将个人情绪带入君臣关系之中去。“我必须离开金陵。”聂青再次强调,这yi次,他深深地望向慕容云舒,希望她能劝说闹别扭的某人,以大局为重。然而这被包装的云淡风轻的yi望,却没能藏住心底的深情。

  慕容云舒原想无视聂青的视线,奈何那道视线太过灼热,比灼热还要热yi度,让她有些承受不起。这样的灼热,她在楚长歌眼中看到过,也曾在华夜离眼中看到过。前者让她感动,后者让她抱歉。而此刻,聂青眼中的灼热,让她无所适从。

  虽然慕容云舒从来没有说过,但是这么多年的交情,让她早已将聂青视为同伴。在这个战火纷飞的时代,同伴,是比朋友更深的羁绊。

  相识这么久,她却是第yi次,透过那双波澜不惊的深眸,看到他冷漠外表下的热情如火。

  对不起,聂青。在我的人生观里,感情的世界是yi对yi的。你不是我的命中注定,我也不是你的非卿不可。慕容云舒在心中轻轻说,然后抚平内心的波动,对楚长歌说道:“放他出城吧。京城没有yi个心腹在,你的皇位也坐不稳。”

  心腹二字重重敲在聂青心声,让他yi时没接稳,眼底露出几许欣喜。是的。欣喜。虽然这yi世注定无缘,但是能够得到她如此信任,便也值了。

  楚长歌虽然对聂青有敌意,但是他不得不承认,在这帮大臣里,他最信任他。不为别的,只因是慕容府出去的人。“三天后你再出城。”

  聂青皱眉,想问为什么非要等到三天后,却又担心问过后,结果会变成六天后再出城。所以他将疑问吞回肚子里。三十天都等了,再等三天又何妨

  第二日。聂青明白楚长歌为什么要他三天后再离开了。因为凤城来了。

  若昨日离开,便会与凤城擦肩而过。即便如此,聂青并不感谢楚长歌,因为错过凤城对他来说,并不可惜,相反,他乐见其成。

  他并不排斥与凤灵共度yi生,但是,他有自己的原则。yi旦成亲,即使不爱,他也要yi心yi意待她。成亲就意味着将对慕容云舒的感情彻底封尘,而这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还太难,太仓促。

  “哥”凤灵像个孩子yi样扑进凤城的怀抱,道:“哥,你怎么现在才来你再不来,就只能来替我收尸了。”

  “别尽说不吉利的话。”凤城推开凤灵,脸依旧那么白,天然白。

  “是真的嘛。”凤灵嘟嘟嘴,道:“瘟疫那么可怕,我都不敢出门”

  凤城:“让你以前不好好学医。活该提心吊胆”

  “有哥你在就好了嘛反正你医术好,有你在,我死不了。”凤灵笑眯眯地说,说完又嘿嘿地笑了两声。

  凤城:“我也不能陪你到老。总有yi天,你要嫁人的。万yi嫁远了,我怎么救你”

  提到嫁人,凤灵立马垂下头,咬着唇笑。

  凤城皱眉,问慕容云舒,“她怎么了”

  慕容云舒看向聂青,“你问他。”

  凤城疑惑地看向聂青,突地恍然大悟,“你终于肯娶灵儿了”

  “哥”凤灵的这yi声娇嗔,音调九转十八弯,跟唱戏似的,逗得大家哈哈大笑起来。

  “你跟前跟后跟了他五年都没有不好意思,我就说yi句,你就害羞了”凤城打趣道。

  “哥”凤灵跺脚,又是皱眉又是咬唇,娇羞不已。

  看着凤灵明明欢喜得不得了却又不好意思表露的样子,凤城的心猛地抽了yi下,多年前,他第yi次牵惜儿的手时,她也是这般羞涩。那个时候的她,那么的飞扬跋扈,却yi看到他就收起了所有的大小姐脾气,跟前跟后嘘寒问暖,攻破他的所有防线,像yi股势不可挡的飓风,钻进他的心里,深了根。怎么拔,也拔不出。

  “哥”凤灵轻唤。

  凤城回神,“我同意你们的婚事。”

  “你刚才走神了。”凤灵比较在意这件事。虽然只有yi瞬间,她却看到了兄长脸上的哀伤,那么浓。那种带走他全部生命力的哀伤,只有在他想到惜姐姐时才会流露出来。

  “突然想起了yi件很重要的事。”凤城轻描淡写yi笔带过。苍白的脸上,已是yi平如水。

  慕容云舒知道,这种死水微澜般的沉静下,是压制住的惊涛骇浪,总有yi天会翻江倒海。

  凤城还没有放下楚惜月。慕容云舒垂下头,怕凤城误将她眼中的失落当成同情。她早该知道,有些人,有些感情,是永远也放不下的。若是换了她,就算所有人都告诉她楚长歌已尸骨无存c魂飞魄散,她依然会坚信他还活着,会yi直yi直找下去。因为他是她的信仰。没有了信仰,她不知道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亦或者,还要不要走。

  楚惜月便是凤城的信仰。yi个人怎么能放下自己的信仰不能,不能放下。所以凤城没有放下楚惜月。她想,凤城放下的是漫无目的的寻找,而楚惜月将永远的活在他心中。偶尔刺痛,偶尔幸福。

  慕容云舒低头不语。凤灵也垂首咬着唇作忏悔状,她不该揭兄长的伤疤。楚长歌无能为力地拍拍凤城的肩,也没有说话。因为再多的言语都无济于事。

  大厅内顿时陷入可怕的沉寂,令所有人浑身不自在。

  “我会好好待灵儿的。”打破尴尬的,是惜字如金的聂青。

  “我知道。”凤城嘴角掀起yi抹淡淡地笑,那是了解了yi桩心头事的如释重负。

  “说实话,你有没有担心过凤灵嫁不出去”楚长歌调侃道。

  凤城笑道:“当然有。她那么死心眼,非聂青不嫁。我真担心到最后聂青娶了别人,她会削发为尼常伴青灯。”

  “聂青才不会娶别人呢”凤灵说得言之凿凿。惹得众人又笑了起来。

  聂青也笑了。其实有yi个人死心塌地到近乎于盲目的爱着自己,也是yi种幸福。以前他的视线yi直追逐着前面的人,所以没有注意到,身后追逐着他的人,也与他yi样,渴望前面的人放慢脚步,让自己追上。幸好,幸好他回头时,身后的人没有走掉。

  “谢谢。”聂青握住凤灵的手说。

  “谢什么”凤灵只顾着问问题,连聂青牵了自己的手都不知道。过了好大yi会儿,才意识过来,低头咬着唇偷笑。手却yi动不敢动。生怕yi动,聂青就放开了。

  这是聂青第yi次牵她的手呢。凤灵觉得心里的幸福已经快溢出来了。

  看到聂青终于想通,慕容云舒也松了yi口气。

  当所有人都在为聂青与凤灵高兴时,楚长歌说了yi句话,“这日不如撞日,现在就拜堂成亲吧。东西我已经让钱总管准备好了。”

  话音刚落,钱总管便走进大厅,接着,不断有丫鬟进进出出。很快,喜堂呈现在大家眼前。

  在场所有人都傻眼了,包括慕容云舒在内。

  “可以给我解释yi下这事什么情况吗”慕容云舒问。

  “早点把事给办了,以免夜长梦多。你也同意吧,凤兄”楚长歌看向凤城。

  凤城点头,“瘟疫这么厉害,也不知道大家能不能活过今天。早点把事情办了,免得留下遗憾。”

  你是怕准妹夫临时变卦吧慕容云舒在心中翻白眼。

  正文 第yi百六十九章:你不能抢走我的活儿

  在死气沉沉的时期办喜事,会让人有种寒冬腊月里过春节的热闹感。认识不认识的,都会被沾上点喜气。

  聂青从没想过自己的婚事会在慕容府办,确切的说,他此前连成亲这件事都没有想过。再大地决心,终究抵不过身不由己四个字。他想就这样默默站在慕容云舒身后,以朋友的身份关注c守护她,但他若始终孤身yi人,那么这种守护,只怕会成为她的负担。

  “聂青”盖着盖头地凤灵出声轻唤。她刚才明明听到聂青进门的声音了,这会儿怎么没有声响了

  凤灵的叫唤让聂青回神,“我在。”他走上前坐到凤灵旁边,仍旧有些心不在焉。

  “该掀盖头了。”凤灵红着脸不好意思地说。不是她心急,她只是担心聂青不懂。毕竟,他对男女之事总是那么木讷的样子。

  “嗯。”聂青低低地应了yi声,垂着头,心里还在天人交战。

  如果此刻逃婚,恐怕会遭全世界追杀吧。

  他不怕死,却怕破碎了凤灵脸上那清澈的笑c明媚的欢喜。

  聂青不说话,凤灵也不再说话,两人就这样静静坐着。再坐近yi公分,便是相依为命。

  又过了许久,久到凤灵开始坐立不安时,yi抹烛光陡然照亮凤灵的脸。凤灵惊喜地抬头,眼圈里泪水在打转,“我以为我以为”以为你后悔了。

  “傻丫头。”聂青低叹yi声,将凤灵拥入怀中。闭上眼,心竟奇迹般的被什么东西填满了,不再空虚的令他发狂。

  “聂青。”

  “嗯”

  “我会努力做个好妻子的,像慕容那样。”凤灵还是改不了口,yi直称慕容云舒为慕容,而将楚慕容称为小慕容。

  “不用学她。你是聂夫人,她是楚夫人,你们两个本来就是不yi样的。”

  “可是大家都喜欢她。”

  “那是因为她钱多。”

  “真的吗”

  “嗯。”

  “聂青。你好俗哦。”

  “”

  “不过我喜欢。”

  我也喜欢。聂青在心里说。

  或许他这yi辈子都无法将慕容云舒从心底剔除,也不可能像爱慕容云舒那样爱凤灵,但是他有信心c也愿意,让怀中人的脸上,永远阳光灿烂,温暖他心底最深的苍凉。

  屋内春色无边,屋外月色正浓。

  “心安了吗”慕容云舒歪头笑眯眯地问。

  楚长歌目光游离,忽视她眼底的戏谑,明知故问,“心安什么”

  慕容云舒挑眉轻笑,“你不承认也无所谓,反正我知道。”

  “”有这样给人判死刑的吗

  “我们成亲那晚,就没这么好的月色。”慕容云舒抬头看着夜空中那yi轮亮得有些过分的明月喃喃自语。

  楚长歌闻言也抬头望天,果然是皓月当空。忽然,他问:“你看到过那晚的月亮”洞房花烛夜,她怎么会有机会看月亮难道是他不够用功,让她在过程中无聊到看月亮打发时间

  “我怎么可能看得到”她连第二日的太阳都没看到。“是胡伯格说的。”慕容云舒道:“胡伯格对我说,我们成亲那晚,天生异象,黑云遮月,是不吉之兆,有劳燕分飞之祸。”

  “”楚长歌皱眉,“你向他收了多少礼金”

  “呃没多少。yi百两而已。他算熟人里收得最少的了。”

  楚长歌眉头皱的更紧,“我听说他整日掐指算命,指头都掐出茧子来,yi个月也才赚五十两。”

  “好像是这样,我也听说过。”

  “你却收了他yi百两。”资本家果然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

  “嗯。”慕容云舒很坦然。别人的礼金都是大箱大箱的抬进去的,惟独胡伯格,是两只手捧进去的。估计他自己也觉得这份薄礼实在太薄了,所以用yi个精致的锦盒装着。不知道的还以为里面装得什么稀世珍宝。

  “要是有人yi口气剥削我两个月的收入,我就不会咒他劳燕分飞。”楚长歌道。

  慕容云舒扬眉,经验告诉她下yi句绝对不是好话。

  “我会咒他断子绝孙。”

  “”果然。

  过了yi会儿,慕容云舒心有余悸地说道:“幸好我没多收你的嫁妆。”

  楚长歌满脸黑线,哭笑不得地说道:“你放心,就算被你洗劫yi空,我也不会咒自己断子绝孙的。”

  呃。那倒是。慕容云舒展展眉,是月色太好了么怎么有点脑残的迹象了

  聂青与凤灵成亲第二日就启程回京城了,凤城则留在慕容府研究抑制瘟疫之法。

  这些日子以来,慕容云舒感觉到楚长歌有点紧张,除了不准她离开他的视线之外,最明显的就是yi有什么风吹草动就立刻进入备战状态。

  看来他虽然嘴上说胡伯格是在胡说八道,心里却信了。

  劳燕分飞之祸。这yi预言实在太毒,教人不敢嗤之以鼻。生怕亵渎了它,祸便成了真。

  她yi直没有将这个预言告诉楚长歌,正是担心他草木皆兵。

  风雨飘摇的日子他过了太多,如今好不容易停泊靠岸,她便希望他能够过得安稳yi些。

  可是,自从那日发现方鸿飞有可能还活着后,她便开始有yi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胡伯格的预言,就要成真了。所以她才将预言说出来。

  这yi日,慕容府又有yi位客人不请自来。

  是她慕容云舒惊讶地看着秋水音,她不是在华天晟的军队里当军医吗怎么会出现在金陵

  “听说金陵出现瘟疫,我就来了。”不等慕容云舒发问秋水音就先解释道。

  慕容云舒微微颔首,还是满腹狐疑。“你不在天帝麾下当军医了”

  “我们是朋友。”秋水音淡淡说。

  慕容云舒挑眉,然后

  秋水音:“我不会与朋友的敌人为伍。”

  慕容云舒楞了yi下,接着yi脸凝重地问:“楚长歌接管大业王朝的事已经在燕军中传开了”

  秋水音点头。

  “华天晟又怎么肯放你离开”

  秋水音:“我去山上采药,碰到了你的人,是他带我来的。”

  她的人慕容云舒正感到奇怪,忽然,yi道熟悉的马嘶声从门口传来,接着是yi声欢天喜地的叫喊

  “大东c大南c大西,我回来啦”

  “小北”东南西三人同时大叫yi声,飞奔出去。

  四人在门口抱成yi团,激动不已。

  “小北,你终于回来了。”西护法热泪盈眶。

  北护法大西,“大西,没想到你这么想我啊”

  “想,我想死你了。”没有你,当炮灰的人就是我,我能不想你吗

  东护法:“小北,你衣锦还乡,怎么穿得破破烂烂跟难民似地啊”

  北护法:“衣什么锦c还什么乡啊我就是听说教主当了皇帝,单枪匹马杀回来的”

  “小北,有魄力。”

  “那当然。现在教主当了皇帝,华夜离想当皇帝,就是跟教主过不去,就是教主的敌人。再怎么说,我也不能呆在敌人的军营里。就算是拼了命也要杀回来。”北护法yi脸自豪。

  “其实”南护法有些不忍地开口,“如果你现在在西蜀,你应该已经收到了我派人送去的密信。”

  “密信什么密信”北护法不解。

  南护法沉吟片刻,道:“教主让你留在西蜀当内应的密信。”

  “呃”北护法的表情僵住了。敢情,他这趟是白回来了他还在等着教主表扬他忠心可嘉呢打击,太打击人了。

  楚长歌:“算了,既然已经回来了,内应的事以后再议。小北,你yi路风尘仆仆,也累了,先去休息yi下吧。”

  “是。”

  “等等。”楚长歌叫住正要离开的北护法,道:“见到小慕容,yi定要绕道走。”

  北护法yi愣,满脸不解,“为什么”他与小教主的关系还算和谐呀。

  楚长歌:“总之你绕道就是了。”

  北护法皱眉想了想,点头,离开。东南西三人也尾随而去,眼底带着古怪的笑。

  慕容云舒无语地摇了摇头,道:“他才刚回来。”

  楚长歌:“我是好心提醒他。”

  慕容云舒:“你明知道,你越是提醒,他越是不会听。本来他要去北院,小慕容住在东院,两人根本碰不到。现在被你yi提醒,他肯定会特意跑到东院去与小慕容偶遇。”好奇心害死人呐

  心思被猜透,楚长歌沉默了几秒,道:“你不觉得,为儿子找娱乐,是为人父的职责吗”

  慕容云舒也沉默了几秒,道:“你不能抢走我的活儿。”

  瞬时,在场所有丫鬟小厮全部满脸黑线。小姐你就不能偶尔装yi下正常人吗

  秋水音看着这yi大家子有说有笑,看似相互陷害,实则相亲相爱,心里羡慕不已,也悲凉不已。如果她也是其中的yi份子,该有多好。

  慕容云舒:“正好凤城也在府上,你就同他yi样住西院,在控制瘟疫上有什么想法能及时交流。”

  凤城秋水音眼底微动,那个俊美温柔的男子,还与四年前yi样,满身沧桑吗

  他也算她为数不多的故人之yi,亦师亦友。

  莫名地,迫切想与他重逢。

  正文 第yi百七十章:我没有问题

  过了几日,凤城找到了控制瘟疫的办法,据说是秋水音的功劳。但是秋水音坚持认为是凤城的才能。

  慕容云舒不关心这些细节,至于凤城的长篇大论寻找控制瘟疫之法的心理路程更是半点没听进去。“处方写给钱总管,配药救人。”慕容云舒淡淡道。

  凤城yi愣,就这样他不眠不休专研了四五天才想到办法,她不赞扬不崇拜也就罢了,居然连感谢也没有。她不仁,就休怪他不义。哼他可不是慕容府的长工

  “拿钱来买。”凤城道。

  yi句话震惊全场。

  开玩笑的吧

  yi定是开玩笑的。

  凤公子与姑爷的关系那么铁,怎么可能收钱就算他真想收钱,那也得先看看咱小姐的心情啊众慕容府家奴在yi旁暗暗替凤城捏yi把冷汗:从来只有小姐敲诈别人,没有别人敲诈小姐的事,凤公子,你就自求多福吧。

  慕容云舒则缓缓扬起眉,不轻不重地吐出三个字,“要多少”

  凤城只觉背脊yi阵恶寒。“你愿意出多少”声音很没底气。

  慕容云舒:“你要多少就给多少。”

  绝对有阴谋。凤城面露警惕,慕容云舒此时太好说话了,好的有点古怪。想了想,凤城伸出yi只手作五状。

  “成交。”慕容云舒的眉头都没皱yi下。

  凤城:“我还没说五多少。”答应得这么爽快,绝对绝对有阴谋。

  慕容云舒青眉yi挑:“五千五万五十万五百万”

  凤城受到了严重的打击,不是因为她开价多少,而是,她的语气,那种完全不把银子放在眼里的语气,让他感到很挫败。她压根就不在乎那三五两银子,他还怎么从敲诈中获取乐趣

  “还不够五百万两白银够砸死你几百遍了。”慕容云舒淡淡道。

  凤城嘴角微抽,“五千万。”哼哼,他就不信五千万她也不皱yi下眉头。

  “成交。”慕容云舒依旧面不改色。

  凤城大惊,忽然很想知道她到底有多少家底。

  “大小姐,五千万可不是小数目。”绿儿在yi旁提醒。

  慕容云舒微微yi笑,“没关系,相对于yi城百姓的姓名来说,这个价已经很便宜了。”

  绿儿立即闭嘴。小姐说便宜,那就yi定是便宜。小姐从不做亏本的生意,从不。

  这时,慕容云舒再次薄唇轻启,甚是云淡风轻地说道:“钱总管,算yi算凤公子这些日子以来的吃穿用度,用这五千万抵,不够的打个欠条让他签字画押,日后慢慢还。在他还完之前,给他在后花园里摆个摊,凡我慕容府的人,都可以找他就医。”

  话音未落,慕容府家奴已是欢呼雀跃。

  “太好了。以后随时都可以来找神医看病了。”

  “最重要的是不用花钱。”

  “小姐,我可以带我娘来看病吗”

  “是啊,我爹的老寒腿,yi直治不好。小姐,可以带家人来看吗”

  yi时间,在场所有家奴都yi脸期待地看向自家小姐。

  见状,慕容云舒沉吟了yi会儿,道:“三代以内直系血亲可以。”

  所有人都愣住了,三代以内直系血亲是什么意思“小姐,可不可以说得通俗yi点我们没您那么大地学问,不懂。”

  “不懂问他。他是神医,他懂。”慕容云舒笑盈盈指着凤城说。

  此时的凤城,正处于非常恍惚的状态之中。感受到众人的注视,他艰难地抬头看向慕容云舒,yi脸地不敢置信。“我在这里借住几天,你也要收费”

  慕容云舒凤眸微动,反问:“你以为慕容府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白吃白住的吗”

  凤城:“以前怎么没收”绝对是恶意报复,报复。

  慕容云舒思索片刻,淡淡道:“钱总管,把以前的费用也算上。”

  凤城瞠目结舌,被雷劈中的感觉,他今日算是体验过了。“就算要收费,也不应该收那么多。”yi天yi千万,他睡的金床还是坐的银椅吃得也不是珠宝美玉啊

  “住宿费收多少我说了算,正如你的处方卖多少你说了算。我都没与你讨价还价,难道你还想与我讨价还价”慕容云舒皱眉,yi副你不厚道的表情。

  听到慕容云舒的这番话,凤城总算是悟过来了。难怪她刚才五千万答应的那么爽快,原来早已挖了陷阱等他跳不管他开价多少,她都会答应。因为他需要支付的住宿费,必然会在那个基础上翻倍。从她手上拿钱,那是不可能的事。

  哎,他怎么忘了,在敲诈这件事上,他与她相差几千年的道行都不止。如果说他是观音座下的童子,她便是那yi手遮天的如来佛祖

  这时,自始自终站在yi旁看热闹地楚长歌拍拍凤城的肩,哥俩好地说道:“别难过。至少你比胡伯格强。想当初他没钱付房钱在府内摆摊算命的时候,可没几个人愿意光顾。现在大家yi听说你要摆摊,当场就表示愿意拖家带口来照顾你的生意。你应该感到高兴,应该笑。”

  笑如果笑yi下能死人的话,他就算笑得腮帮子骨折也要将某j商笑死为止。还有这个幸灾乐祸的家伙

  又过了几日。凤城苦着脸出现在慕容云舒面前,形容枯槁,跟诈尸似地。

  慕容云舒皱眉,“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幅鬼样子了”

  虽然慕容云舒只皱了yi下眉,但是凤城还是从她的眼底看到了嫌弃之色。这让他感到非常愤慨。也不想想他这个鬼样子是谁害得。居然还嫌弃他。

  j商果然都是没人性的凤城无精打采的脸上闪现几丝义愤填膺,“我要收摊。”

  慕容云舒浅酌yi口清茶淡淡问:“钱总管说你把欠下的银子都还完了吗”

  “我摆摊的地方,有yi口井。”凤城道。

  闻言,慕容云舒放下手中的茶杯,抬眼看着他认真地说道:“你若是活不下去了,想投井还是投湖都行,不必跟我讲。命是你的,想死不必经过我的同意。”末了,又补上yi句,“不管你想怎么死,死在哪里,我都没意见。真的。”

  “”凤城枯瘦的脸狠狠地抽了几下,“我的意思是,你若不许我收摊,我就往井里投毒。”

  慕容云舒:“哦,原来你不是想自寻短见。”

  是他听错了么他怎么好像从她的语气中听到了失望

  慕容云舒又道:“我建议你还是往井中投你自己。yi来,你想污染水源的目的达到了;二来,你人都死了,再被分尸也不会太痛苦。”

  “”她怎么可以用那么轻淡的语气讲出如此血腥的话来凤城很挫败,非常。因为他发现自己无论如何是赢不过她的。正所谓无欲则刚,无畏则强。这个女人,根本就无所畏惧

  沉默片刻,凤城认输了。“你到底想怎样”语气非常无奈。

  慕容云舒不解,“什么想怎样”

  凤城:“要我多惨,你才满意。”

  慕容云舒皱眉,“你以为我是在存心整你”

  “你敢说不是”凤城咬牙切齿。他都已经人将不人c鬼将不鬼了,她居然还yi脸无辜

  “不是。”慕容云舒隔了yi会儿,才又道:“那是本能反应。”

  “”

  “就像你yi看到病人脑中会立刻反应出治病良方yi样,我yi遭遇到不友好的对待,就会立刻反击。”

  “”敢情这事儿说来说去还得怨到他头上来

  “不过二者又有些不yi样。有时候就算我没有遭遇到不友好的对待,也会主动出击。”

  “哪些时候”直觉告诉凤城,他的遭遇应该属于她的那些有时候之中。

  “看对方不爽的时候。”

  “”不得不说,这个解释更容易让他接受。她果然是在报复。他就奇怪,不过是开个小玩笑而已,她怎么会真要他天天摆摊。“我记得自己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那你的记性未免也太差了点。”慕容云舒淡淡瞟他yi眼。

  这yi眼让凤城顿时感到毛骨悚然,开始在脑中回忆自己做过的与她相关的事忽然,yi个片段在脑中闪现该不会是yi定是凤城不可思议地瞪大眼,“就那点小事,你记到现在”

  “在合欢酒中放蝽药,可不是什么小事。”慕容云舒的声音依旧很淡,却透着浓浓的咬牙切齿。尤其是说到蝽药二字时,甚至可以听到她磨牙的声音。

  凤城打个寒颤,支支吾吾地说道:“我c我也是为了你们的福着想”

  这时,yi道戏谑地声音从门口传来,“没有你的药,我也可以让她很福。”楚长歌笑眯眯走近,对慕容云舒说道:“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原来你早察觉到了。”

  “我本来不知道。但是后来有人给我下了同样地药,我就去查了yi下。”慕容云舒看向那个有人。

  “呃。”楚长歌脸上的笑容僵硬了。

  凤城则惊叫道:“你给自己的女人下蝽药”说完,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古怪地看向慕容云舒,接着yi脸的恍然大悟。

  慕容云舒嘴角轻轻抽了yi下,黑着脸道:“我没有问题”

  正文 第yi百七十二章:小慕容去京城

  凤城轻淡地眉毛挑了两下,不信。像她那么冷淡的女人,在房事上肯定也很冷淡。“你碰到这种问题,应该跟我说,我是大夫,比你瞎用药强。”凤城非常善解人意地对楚长歌说,语气却是十足的幸灾乐祸。

  楚长歌闷笑两声,道:“她真没有问题。我作证。”

  我作证作证慕容云舒此时此刻真想找个洞钻下去。

  凤城皱眉,“既然没有问题,你为什么给她下药”

  不等楚长歌回答,慕容云舒便抢着打断道:“放风时间结束,你该回去摆摊了。”说完,恶狠狠地瞪yi眼正低头闷笑的某人。

  凤城特神气地哼yi声,道:“本公子不干了”

  慕容云舒凤眸微眯,“那你是打算用手还是用脚来抵债”

  凤城的嘴角隐隐抽了yi下,道:“用命抵,你要不要”

  慕容云舒面无表情上下扫视他yi眼,淡淡吐出两个字,“不够。”

  “”

  “不过你的身体倒是能值几个钱。男扮女装去青楼卖身,应该能买个好价钱。”慕容云舒又道。

  “”凤城觉得再在这里呆下去,他必然会与她你死我活。

  楚长歌:“不用男扮女装,现在收男人的地方也”

  楚长歌的话才说到yi半,只见凤城非常淡定地起身,yi声不响默默离开,留给楚氏夫妇yi个潇洒的背影。

  楚长歌挑眉yi本正经地说:“走也不说yi声,太没有教养了。”

  慕容云舒白他yi眼,“给自己妻子下蝽药就有教养”

  呃。楚长歌极力忍住胸中的满腔笑意,正正经经地说道:“我那是闺房之乐,与他不yi样。”

  慕容云舒没好气地哼yi声,“是不yi样。”若不是亲身经历,她是怎么也不会相信,有人给自己妻子下蝽药,只为能够被凌辱。

  楚长歌嘿嘿yi笑,坏坏地说道:“总是为夫卖力,夫人不觉得不公平么”

  “就算你想在下面也不用”慕容云舒脸yi红,想到那晚她多么的不知羞,竟蹂躏了他yi整晚,顿时恼羞成怒,气急败坏地骂道:“禽兽”虽然把他压在身下很有成就感,可是,毕竟有违传统。在那种事上,她觉得还是尊重传统毕竟好。当然,偶尔犯yi下规,感觉也不错

  “夫人你骂错了,天还未黑,为夫现在还是人。”楚长歌笑得yi脸暧昧。

  瞬时,慕容云舒的表情僵硬了,满眼的无可奈何。“你就不能含蓄yi点吗”大白天的,他不害臊她都替他不好意思。

  楚长歌笑容依旧,“你含蓄yi个给我看看。”

  这句话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

  瘟疫过后,金陵城很快从寒冬进入暖春,城内开始渐渐呈现出繁花似锦的风貌。金陵城的危机度过,众大臣也该回京城了。

  聂青早已回京,刘老将军也去了前线。还留在金陵的大臣里,数杨涟最敢讲话。是以,众大臣皆惟他马首是瞻。

  “杨大人,你看,是不是该劝皇上回京举行登基大典了”

  “是啊,该回京城了。国不可yi日无君。京城虽然有聂大人坐镇yi时半刻不会出什么大乱子,但长此下去,免不了会生出yi些祸端来。”

  “现在只有杨大人你在皇上面前讲话有几分分量,你yi定要好好劝劝皇上,速速随我等回京。”

  杨涟冷眼听着众大臣的话,过了许久,才道:“回京的事皇上心中自有定数,诸位不必多虑。”说罢,扬长而去,留下yi干大臣面面相觑不知所以。

  与此同时,慕容云舒与楚长歌也在商量北上的事。

  “不用说了,要走yi起走,要留yi起留。我绝不会扔下你与慕容去京城的。”楚长歌果断拒绝慕容云舒提出的他先去京城的建议。

  慕容云舒:“府中无人照应,我暂时走不了。”

  楚长歌:“那我也不走。”

  慕容云舒:“那些老顽固不会同意的。”

  楚长歌闻言脸yi板,道:“大不了这个皇帝我不当了”反正他也不稀罕。

  慕容云舒叹yi口气,“就算你想甩手不干,那也要先找到人接班啊。你那两个兄长,都不是省心的主儿。不怕他们不争,就怕他们胜负难分。你若撒手不管,势均力敌的他们指不定会把大业王朝折腾成什么样。”

  这里道理楚长歌又怎么会不懂只是,要他离开她,是万万不可能的。沉吟半晌,楚长歌忽然灵光yi闪,道:“不如迁都金陵怎样”

  “在这种时候做迁都这种劳民伤财的事,你不怕被世人的唾沫星子淹死”

  楚长歌yi脸无所谓,“昏庸也好,无道也罢,让他们骂去。总之让我离开你和小慕容去京城当皇帝,我就是不干”

  这时,正好楚慕容神色诡异跟做贼似的走过来,楚长歌眼前顿时yi亮,道:“把皇位传给小慕容”

  楚慕容被亲爹的这yi声大叫吓得跳了起来,魂都差点没掉。

  慕容云舒则yi脸无语,“他还有半年才满五岁。”四岁半的孩子当皇帝,这不是闹笑话么虽然小慕容天赋异禀c心智成熟c聪明绝顶,但问题是他坐在龙椅上还露不出头c够不着桌案啊

  “五岁已经很大了”楚长歌道:“我五岁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掌管魔教了。”

  “假的吧”她五岁时还拿着扫帚满院子的扑蝶呢。

  “真